实话说，我有点失策了。
按照计划，我最初要找一队人品靠谱行为顺眼且实力尚可的佣兵为我送信去北边的柯林斯镇，信里不仅包含我的完整企划书还会要求老爹好好款待送信的佣兵并且安排他们体验一下柯林斯镇的生活氛围和饮食娱乐，并且直接告诉他们未来有建立佣兵公会的打算，这样一来返回的佣兵就会把柯林斯镇的种种花好处传开，吸引其他佣兵们前往我的家乡去碰碰运气，之后被那里的种种优渥条件彻底吸引。
因此第一个送信的佣兵我调了一队各方面都不错的夫妻搭档为我送信，结果两个星期都没回来。
在这之间我还派遣了其他几名佣兵送出同样的信，但也石沉大海，直到第一队佣兵出发三个星期后一名肥皂商人才为我带来了父亲的回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我最初派过去的佣兵两口子一到柯林斯镇就惊讶于那里的美好环境和淳朴民风，以及富足的生活条件还有免费的儿童义务教育，于是干脆拿出全部积蓄在新开发的城区买了套小房子住下来原地退役了。
如今那个男的靠着不错的实力加入了治安官队伍，女的在家当家庭主妇顺便积极备孕准备生小孩，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至于说其他佣兵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在柯林斯镇根本没打算回来。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说什么用户自传播效应嘛？不是说基于社交渠道自发推广嘛？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
眼前这个笑的直不起腰的老东西是斯科特，光明教会地位极高的大牧首，也是我的生意合作伙伴。
“我说老东西，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吃瘪嘛？”
“这毕竟可是你小子头一次吃瘪啊，这下好了，你不是说送几封信就能让佣兵们把柯林斯镇成立佣兵工会的好消息在这传播开嘛？这下子我看你怎么传？有去无回咯哈哈哈哈！”
很显然，柯林斯镇建设的太好也是个弊端。
瓦伦丁城的佣兵数量大概也就不到二百人，虽说我也能就靠送二百多封信让他们都滚去柯林斯体验一下当地风土人情但这样实在是太费钱了，真要这么做了肯定还会被斯科特变本加厉的嘲讽。
毕竟瓦伦丁城二百多人，要是去了其他大城市人数更多我还要再来一遍嘛？钱再多也经不起这么嚯嚯。
至于说那个斯宾塞老爷子和本地工会的利益相关人士，估计在他们看来几个佣兵长时间外出是正常现象根本没放在心上。
斯科特这家伙还在我旁边笑，一直在笑就没停下。
“老东西，你以为我没招了吗？”
“嗯，那你还打算怎么办？继续让佣兵送信呗？”
“是你逼我的，要不要赌一枚金币？就赌我这封信送到柯林斯镇之后之前跑过去不肯回来的家伙们绝对要立刻回来疯狂拉人头？”
“赌就赌，我怕你不成？”
“很好，老东西你输定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后斯科特一脸懊恼的将一枚金币交到了我手里。
“说罢，你小子到底干了啥？”
“搞传销呗，上级发展下线，每拉一个人头能拿到固定分成，下线的下线再拉人头还有分成，分成的钱从下线的头十笔委托金里扣除2成，反正哪怕不会算数这些家伙也明白只要拉新人越多，自己级别就越高，将来赚头就越大，这不就都从我老家跑回来拉人来了？估计瓦伦丁这边被挖空以后别的城市他们也很快就要都跑一遍了吧。”
“等一下，这不就等于拿新人的工资分出五分之一去给老人？而入局越早的级别越高，就能拿到越多的分成？”
“对啊，只要拉人足够多，哪怕不接委托都能赚足钱，不觉得很酷炫嘛？反正又不是永久性的，等他们没新人可以拉的时候还是要老老实实干活嘛！”
“这是什么空手套白狼的玩法！不过这大半个月下来瓦伦丁城的佣兵可是走了一大半啊，估计那个斯宾塞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该感觉到不对劲了。”
“那是自然，你看谁来了，这不是丽萨大姐和汤姆小哥嘛！”
丽萨和汤姆一起推开门走了进来，汤姆依旧和以往一样面容平和，反而丽萨倒是一脸焦急万分的样子：
“柯林，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斯宾塞老爷子和我说无论如何都要和你谈谈。”
一旁的斯科特得意的一笑：
“你看，这不就来了？要我陪你一起去不？有我在他们应该还不敢搞什么太极端的手段。”
“不用了，我带土豆去就行。”
我很快就在佣兵公会的酒馆里见到了斯宾塞和其他几个头目，奴隶贩子，酒馆老板，工匠和妓院老鸨都在。
在我入座后，斯宾塞老头子开门见山:
“开诚布公的讲，你们柯林斯镇做的有点过火了。”
“有什么问题吗？”
我瞪着大眼做无辜状:
“自从你送了几封信之后佣兵们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发了疯的往柯林斯镇拉人，就我们所知你老家也成立了新的工会，没错吧？”
“那是自然。”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你这样做就不怕坏了道上规矩？”
“呵呵呵呵……”
我直白的嘲讽意味让在座的所有人脸色都黑了一分，然而我本来计划就是要先演一波大棒加甜枣的戏码。
“以各位看来，如果说每天对着瓦伦丁城里的这二百多个在职佣兵写小本本搞杀猪盘就算是道上规矩，那恕我抱歉你们活该被我碾死。”
酒馆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厨子，我的挑衅让他瞬间瞪了眼:
“你这小子不要不知好歹！”
“怎么，各位要和我在这里动手吗？”
“我们怕你一个小毛孩不成？”
我微笑着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你们干不掉我，也打不过我的保镖。第二，就算干掉我，你们未来的生意也只会越来越差，因为佣兵逐利，柯林斯镇之所以能够一个月内拉走这里一大半的佣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我老家比你们这里更有赚头。”
一旁的土豆已经开始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吼声，但被我用眼神安抚下来。
和这些人动手并不是我的打算，相反在我的计划中有没有他们的位置还是要看这些人悟性如何了。
“你这小鬼！”
厨子还要继续威胁，却被一旁的奴隶商人摆手打断:
“闭嘴吧你个伙夫，这小子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看，这里还是有聪明人的。”
“呵呵，只是做了点调查罢了。柯林斯镇的佣兵平均收入比我们这里高出一半还多，但如果要比让利的话我们瓦伦丁可是有一万多人口的城市，可不会输给你。”
价格战吗？通过让利换取用户支持这种事我可懒得搞。上辈子一些互联网电商企业在用户快速增长的时候没少打价格战通过亏本补贴来吸引用户留在平台，他们的理论是用户会形成惯性，一旦留在一个平台就不会轻易离开。
然而结果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脸，用户的忠诚度就是个屁，只要稍微一涨价用户就会立刻跑到别的补贴力度更高的平台上去薅羊毛。
结果就是持续好几年的价格战挖空了这些企业的家底导致不少都不堪重负破产，而用户们呢？
白嫖一时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眼下的情况也是如此，如果人口上万的瓦伦丁城佣兵工会头头们铁了心要和人口刚刚两千的柯林斯镇玩价格战，就算我老家的制度和管理手段更先进也只会获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我们不是来威胁你的，柯林斯少爷。”
斯宾塞老头子出来打了个圆场：
“给这些三教九流的佣兵们让利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们这次请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顺便商讨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说直白点就是定个规矩，大家都不吃亏。”
斯宾塞这老头我其实还挺欣赏。
尽管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个纯纯的坏逼，如丽萨这种对他好的人他会百般照顾，爱挑事的刺头他也有的是手段收拾，这家伙要是放在上辈子电影里妥妥是个教父级别的大佬，可惜在这个世界只能混个佣兵公会的地下无冕之王。
水至清则无鱼，柯林斯镇一直以来都太干净了，没有任何捞钱搞事的空间，甚至就连让镇民们高额消费如赌场妓院这类娱乐设施都没有。
眼下佣兵人数不多倒还好，但要是将来吸收了超过五百甚至上千的佣兵在柯林斯镇活动就难免会造成治安问题。
因此，与其等着未来柯林斯镇必然会出现的黑社会自然产生，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这一切抓在自己手里。
“在各位看来，我柯林斯道尔就是如此不懂规矩的人吗？还是说各位担心在未来柯林斯镇继续做大的前提下咱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和谐相处？这格局未免有点小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
“各位今天来和我柯林斯道尔谈规矩，但我其实打算给你们开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斯宾塞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后点头道:
“说说看，我很有兴趣。”
我挥挥手示意土豆把东西拿出来后者很快就将一沓写满企划案的纸张摆在了桌子上。
“柯林斯镇最近开始建造的不夜城规划，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呢？”
几人拿过方案书翻阅一番后，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片刻后，妓院老鸨也就是那个浓妆艳抹的恐怖奶奶率先发言：
“柯林斯小哥，奴家有个问题想问呢~你这里面提到的会所看起来很有意思啊，能不能给奴家展开聊聊？”
老鸨的语气很是甜腻，但奈何年纪实在太大以至于旁边的奴隶商和伙夫都挪了挪，反倒是斯宾塞一脸欣赏的样子。
至于说我并不在意这些吊事，拉合伙人才是正道：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眼下瓦伦丁和其他城市的妓院都是一楼大厅二楼小隔间，客人点了姑娘交完钱就带上楼办事，办完了就走人，没错吧？”
“嗯哼～”
“那假如说，这里有一个大浴场，里面有很多穿着清凉的姑娘陪着客人们一起洗香香呢~”
“哦～有意思捏~”
“再然后，这里还有餐厅，赌场，酒吧，旅店，从头到尾都有姑娘陪着玩，是不是很刺激捏~”
“想想都刺激呢，嘿嘿嘿嘿嘿～”
“所谓会所嘛就是这种地方啦，吃喝拉撒全都管，按摩洗浴一条龙，入场费便宜归便宜但只要进来了让小妹们多美言几句再陪着客人喝两杯酒，后面写的这些额外的高消费服务不就都有了？”
“哈哈，这么说小哥打算建的会所是这么厉害的地方啊～奴家这边认可了。”
“我也跟了。”
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奴隶商人将手中的纸张一放说道：
“这个方案书上的计算没有任何问题，我觉得可行，有赚头。”
“我跟了。”
装备店的矮人工匠发言非常简短。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伙夫：
“我……我就是个伙夫，不识字你们谁能给解释解释？”
斯宾塞老爷子这时候发话了：
“你就跟着干吧，当初你还在王都高级餐厅干过厨师总长，不是一直苦于在这种小地方没机会施展你的高级料理技术么，这不机会就来了？”
厨子瞪着小眼眨巴眨巴:
“这么说斯宾塞老爹你……”
“我当然要跟，你这上面写的会所总经理的职务，怎么看都像是给老爷子我准备的。”
“那是自然，评估筛选高价值用户同时把控整体经营状况可是老爷子你一直在干的事情。”
斯宾塞微笑点头，显然很是满意。
“接下来就谈谈股份和分成吧。鉴于所有前期基础设施都是由柯林斯镇出资出力建设，因此本人要作为最大股东占有51%的股份，剩下的股份各位完全可以自行商讨分配，没意见吧？”
“那是自然，毕竟白嫖这么大一座和贵族老爷城堡一样规模设施的使用权咱几个心里也不踏实呢。”
余下的人们也纷纷点头，原本最大的刺头厨子似乎唯斯宾塞马首是瞻，省去了不少麻烦。
“然后就是一些细则需要强调一下，会所可以拥有自己的安保力量，但必须要以雇佣柯林斯镇本地佣兵的形式实现，没问题吧老爷子？”
“这是自然，我们这里几十年来也是这样运作的。”
随后我转向老鸨：
“老嬷嬷，眼下话姑娘们都是靠吃药永久破坏掉生育能力来避孕的，没错吧？”
“是呢～”
“这也就基本断绝了从良嫁人的可能性，喝了药没有生育能力的妓女就算是转手卖掉价格也只会越来越低，得不偿失。今后柯林斯镇的妓女禁止再喝药，改用这个东西。”
我从兜里取出一枚巴掌大小中间棍上缠着一排铜线的T型小支架递给老鸨，后者拿过这枚道具端详半天，问道:
“这是什么啊？”
“节育环，目前还只是试做品。只要放进子宫里面就能降低精液活性实现避孕效果，取出后就能恢复生育能力，是好东西。”
“哎呦呦，那可真是好东西呢～这一枚能送给奴家吗？”
“可以是可以，但别自己往里放。这事要由会操作懂治疗的教会修女来做才行，教会那边跟妓院的未来合作我已经谈妥了，这个小玩意未来也会扩大生产作为教会的长期服务。”
“让我也看一下。”
奴隶商伸出手向老鸨讨要，却被我塞了另一枚节育环到他的手心里:
“我这还有，奴隶商会要是需要也没问题。”
“需要，非常需要。”
奴隶商连连点头，随后说道:
“性奴怀孕一直是很麻烦是的事情，如果有这个小东西能解决不少问题。”
“那就再好不过，正好接下来我要和你谈谈奴隶商会经营问题。”
“请讲，我在听。”
奴隶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
“你看起来挺懂数字的？”
“略懂，我是王都第一综合学院商学系毕业的。”
“哦吼，高材生啊。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算的明白奴隶长期闲置不劳动或者被分配到不适合的劳动上会有多大损失吧？”
“这我自然理解，但没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我只是个奴隶商人，不是劳动中介。”
“既然这样，等你们整体搬迁过去以后柯林斯镇政府会和你洽谈奴隶租赁合同，长期租赁有劳动价值的奴隶分配到能发挥积极作用的岗位上赚取薪水为自己赎身，要是因为事故或者别的原因死亡你也能获得高于市场价的赔偿，与之对应你也要注意询问调查奴隶们的从业经历，教育水平和持有技能并且定期上报镇政府人事部门，你看如何？”
“合理，我接受这个方案。但每个奴隶的具体价格……”
“当然要单独签合同。”
“那就没问题了。”
接下来是厨子：
“呢啥，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脾气爆，过去在王都的机会也是这么没得，你看看……”
厨师搓着手一脸歉意，很显然他没想到刚刚还是竞争对手的家伙转眼间就成了自己的大老板，身边的队友也都纷纷跳槽。
当然我是不会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冒犯，只要这人能力没问题对我来说都是可用之才。
“你当过总厨，我问你自助餐会做吗？”
“自助餐？那是什么？”
“所有食物装大盘摆在桌子上客人们想吃随意拿取即可。”
“你说的是贵族老爷们的宴会吧，这成本可太高了，需要的人手也……”
“没错就是宴会，但食材和菜品都要用相对便宜简单的玩意，但至少要比柯林斯镇公共食堂做的高档且花样要多，味道也要足，能理解吧？”
“少爷，我大概懂你意思了，就是味道口感要比大路货强但没必要太高档的菜品，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会所开张之后每天都要提供自助餐，但同时如果客人愿意点菜也能提供价格更高的特殊菜品，能理解吗？”
“咱懂，您就放心吧少爷，绝对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最后我转向那名矮人，他小眼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后说道:
“俺和威尔斯认识。”
“那行，没事了。大家还有啥意见或者问题？”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
斯宾塞微笑着表示:
“时间不早了，柯林斯少爷要是愿意赏光就陪我们几个老家伙在这里凑一顿如何？”
“那是自然，毕竟以后大家就是要一起搞钱的伙伴了嘛，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我用了一下午就入手了从会所总管（斯宾塞）到色情服务（老鸨）到餐饮供给（厨子）到债务处理（奴隶商）再到后勤打杂（矮人工匠）的全套管理团队与他们手下的人才，所有人在看完我的宏伟蓝图之后无不原地高潮纳头便拜成为我的小弟……个屁嘞！
今天这场局从头到尾都是演戏，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厨子。
和斯科特打赌的一个月期间我可是丝毫没有闲着，从最开始的斯宾塞到后来的老鸨与奴隶商人还有矮人工匠这几个瓦伦丁佣兵公会的核心头目我全都和他们挨个谈了个遍，很多还来回跑动了不止一次。
这份计划书更是给他们所有人都看过了，除了那个过去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的厨子，没文化就是活该受欺负。
今天这一场说到底不过是所有人凑在一起把之前我和他们重复过好几次的话再讲一遍顺便在所有人面前敲定而已。
除了节育环，这玩意是我昨晚刚刚做出来的今天就拿来临场发挥一下的小惊喜。
在我结束了和未来柯林斯镇最大黑社会团队的首次圆满会晤后回到教会驻地的房间准备睡觉时，却迎来了一位让我意外的访客:
“你好啊，小柯林斯。我是你的舅舅文森特，过去是拉斯韦尔第三方面军少校参谋，后来做了一阵子佣兵，现在是你父亲任命的柯林斯镇佣兵公会会长。”
眼前的男人怎么看都很像是老妈，不管瞳色发色还是样貌都和老妈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看来确实是老爹回信上提过的那位大舅。
“舅舅您好，在柯林斯镇生活还算顺利吧？”
“柯林斯镇的一切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很奇妙的传闻，似乎在镇民们看来柯林斯是一个毫无人性实行铁腕暴力统治的独裁者，而镇长摩根则是一名宽厚仁慈的仁君？”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啊，毕竟我管事那两年可是压力最大的瘟疫期啊！不实行高压统治柯林斯镇就完了嘛。”
“哈哈，我自然是理解的，你在五岁之前就能够管理全镇度过瘟疫实在是了不起的壮举。不过我今天来一方面是想看看你，另一方面还要代你母亲询问一件事。”
不妙的预感来了，我的舅舅文森特缓缓开口，面带笑意的问道：
“你母亲想问问你，在镇子外围正在修建的那所超大型豪华妓院是怎么一回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白痴棒槌老爹啊！说好了一起保守男人之间的秘密呢？这怎么还没开始就让老妈全都知道了啊啊啊啊啊啊！